落入这天坑之中后,就发现这坑里同样是个祭坛,但是远比之前我们看到的祭坛要大上数倍。\s\h~e′nn\v~f\u+\?祭坛之上堆满了骷髅头,看上去白森森一片,在祭坛四周的地面上,各种骸骨更是堆积如山。忽然间阮天醒“啊”的大叫了一声,身形一闪,就纵身来到了那祭坛的西南侧。我暗吃一惊,这姓阮的向来心机深沉,喜怒不形于色,究竟发现了什么,能让他如此失态?等我们跟过去一看,只见祭坛西南侧的位置上,立着一棵用那种黑色石头雕刻而成的石树,约有五六米高。树上用一种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绳子悬挂着一颗颗骷髅头,只是仔细看的话,就发现这其中的有些骷髅头上居然刻有字迹。“阮正途。”我看到眼前有个骷髅头的后脑勺上,刻有一个名字。再看旁边,又有个骷髅头上刻有“阮熏儿”的字迹。我心头陡然一震,再看下去,就发现这些骷髅头上刻的竟然都是名字,大概有数十个,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姓阮的。再看到阮天醒那无比震惊、迷茫、愤恨的表情,就能猜出这些名字究竟是什么了。“这是你们阮家的人?”我问道。?y¢a¨n~hu,a¨?o`c\o-阮天醒没有作声,只是一个个骷髅头看过去,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,变得狰狞异常,阴气森森。这几乎已经不用问了,很显然这骷髅头上的一个个名字,就是当年他们阮家的人。里面有不少并非是阮姓的,应该是阮家的媳妇之类。“这什么情况?”邵子龙靠过来低声问。关于阮家满门被灭的事情,他也是知情的,看到这些名字后,显然也是猜到了是什么情况。只不过越是知情,就越是觉得眼前的情形太过诡异。“阿弥陀佛。”莲花和尚双手合十,念了句佛号。“秃驴别吱声,本尊最讨厌臭牛鼻子,其次秃驴!”黑白娘娘骂道。“施主慎言,泥人也有三分火,你可别把菩萨给惹恼了。”莲花说着又“阿弥陀佛”了一声。“本尊骂的是秃驴,跟菩萨有什么关系?”黑白娘娘怒道。“施主骂菩萨是秃驴,怎么没关系?”莲花淡淡地问。我给听无语了,这两人骂架,简直是你说你的,我说我的,完全不相干。不过这两人一骂,那阮天醒倒是像清醒了过来,原本咬牙切齿的狰狞神情也恢复了平静,变得阴沉如水。¢微`趣小!说?\免!费阅-读¨“阮副教主,这上面的字迹是不是阮天助的?”我过去问道。“是。”过了半晌,才听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。我回头看了一眼祭坛,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就意味着阮天助虽然没有找到银瓶岛,但误打误撞来到了这大鬼岛。随后对方在这里做了一件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,那就是把家里人的名字刻到了这些骷髅头上。我刚才看了下来,在里面并没有发现阮天助和阮天醒他们兄弟俩的名字。也就是说,但凡是名字刻在这上面的人,都被阮天醒给杀了,而且尸体就像这些骷髅头一样,被吊了起来。而名字没在上面的阮天醒,却被他放过了。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,目前无法知晓,但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,当年阮家的灭门案,应该就跟这座大鬼岛有关。“白骨刻名,是用来献祭的。”一直没有作声的小疯子,突然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句。据她所说,这是一种比较古老的献祭手法。“云婵妹子,你懂的稀奇古怪的东西还真不少啊。”邵子龙啧啧称奇道。“多谢夸奖。”小疯子斯文地一点头。“所以说,是有人在这里献祭?”阮天醒盯着她问。他显然不愿意提到“阮天助”的名字,只是用了“有人”。小疯子只是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其实阮天醒看似在问小疯子,倒不如说是在问自己。从眼前的情形来看,就是阮天助误打误撞来到了此地,随后把自己家里人的名字刻到了骷髅头上,用来祭祀。这里面有几个疑点重重的地方。其一,这阮天助究竟是在向谁献祭?对方死前是海神教的教主,供奉着孙雨师,按照正常的推测来看,难道当时阮天助在这里献祭的对象,就是孙雨师么?其二,阮天助献祭的对象,究竟来自哪里?如果是换做其他地方,这本来并不成为一个问题,可这里是大鬼岛,是鬼宗用来试图连接阴阳两界的地方。所以说,阮天助献祭的对象,会不会是来自阴界?虽说多年以来鬼宗一直没有成功过,可此一时彼一时,阮天助来到这大鬼岛的时候,距离现在也就没多少年。那个时候,阴阳分界应该已经是开始出问题了。换句话说,就是封印已经松动了,相比鬼宗那个时候,其难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。其三,阮天助献祭一家人,为什么会独独缺了他弟弟阮天醒?这本身就非常奇怪。难道说这阮天醒,有什么跟阮家其他人不同的地方?这一次的南洋之行,可以说是迷雾重重。本来我们这次来,只是单纯想找到胡颜那老色胚,再顺道找回失踪的海巡船和船上的一众人等,可没想到却是出现了如此多出人意料的变故。“小师叔,我有点害怕。”忽听孔情小姑娘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,音调微微有些发颤。“怎么了?”我心念一动。“不知道……就是感觉好像这里,有很多眼睛在盯着我,就像是……像是当初被那个东西盯着……”孔情说道。我立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。当初她被蛇祖天魔种心,其实时时刻刻都笼罩在那蛇祖的目光之下,她说的“那个东西”,就是蛇祖。她本身就是鬼魂,再加上念力强大,之前又经历过天魔中心,在这方面的感应本就极其敏锐。她这种不安,应该不是来自于这座岛本身,很可能是来自这座祭坛的背后。或许是来自阴界的窥探?“这地方让本尊不舒服,什么时候走?”只听那黑白娘娘冷着脸说道。显然这女人也感受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