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寂白还在不远处的赛场边,正安静地站在那匹黑马旁。 修长的手指耐心地梳理着马儿的鬃毛,似乎在对马进行aftercare(?)。 时不时有人上前向他道贺,但他只是微微点头,连句话都懒得说。 沈寂白脸上没有丝毫夺冠后的喜悦,他自带的冷漠和疏离,让其他人的热情都自动降了温度。 赢了比赛,看着比输了的人还不高兴。 钟岁安腹诽了一句。 就在这时,圈子里几个一向爱热闹的公子哥,大声提议道。 “哎,比完了比完了!老规矩,去‘天阙’开几瓶好酒,给咱们的沈少庆功啊!” ‘天阙’是他们这伙人常去的私人会所。 私密性很高,玩的也多。 这提议一出,顿时得到了一众人的附和。 周瑜行下意识皱了皱眉。 他本不愿意凑这种热闹,尤其还是点名给沈寂白的庆功宴。 但想到今天本来就是来带钟岁安转转,他又改了主意。 而且,要是直说自己不想去,岂不是显得他输不起? 于是周瑜行侧过头,压低声音,凑到钟岁安耳边。 “想过去玩玩吗?那地方还挺有意思的。” 可他这么一问,却让钟岁安觉得是他想去。 钟岁安点了点头,“去啊,你想去我就陪你一起。” 所有人都知道,这种场合,沈寂白向来是敬而远之,从不参与。 但饶是如此,还是有人不死心,故意朝他的方向喊道。 “哎,沈少,你今天可是主角,不会又不给面子吧?”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这次沈寂白却没有转身就走。 他声音冷淡,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人耳中。 “我去。” - 天阙坐落在江畔一座大楼的顶层,是完全的会员制。 包厢里面,是整面的落地玻璃,将两岸的璀璨夜景尽收眼底,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金钱的气息。 一行人坐在宽敞的圆形卡座间,有几个公子哥殷勤地张罗着开酒,点的都是最顶级的香槟和威士忌,气氛很快就热络起来。 不过表面上虽然热闹,但所有人的目光,都有意无意地飘向那个独自坐在角落里的人。 沈寂白来了,但又好像没来。 他就坐在那边,不喝酒也不玩牌,只要了杯水。 沈寂白坐在那里,就好像自带屏蔽仪,周围的热闹都和他格格不入,泾渭分明。 沈寂白的确是第一次和他们来这种场合,大家都想趁这个机会,好好和他攀攀关系。 可他就是油盐不进,任谁来说话都不搭理。只是偶尔在众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,飞快地朝钟岁安两人的方向瞟一眼,面无表情。 周瑜行看着他这样就觉得很是不爽。 他带着钟岁安在一处清静的地方坐下,拿起一瓶白葡萄酒,亲自给钟岁安倒上了一杯。 “别管他,整天冷着张脸,好像谁欠他钱一样。” “你尝尝这个,度数不高,但果香味很浓,很适合不常喝酒的人。” 钟岁安点了点头,顺从他的好意抿了一口。 果然入口就是一阵酸涩浓郁的葡萄,混合着像是青苹果一样的味道,弥漫到了整个口腔和鼻腔,很特别。 毕竟是聚会,光有酒还不行,很快就有人张罗着要玩游戏。 钟岁安两人对这游戏没兴趣,沈寂白那边当然更不可能参与。 见众人玩得投入,钟岁安起身去了洗手间。 这边灯光昏暗,也没包厢里那么吵闹。 钟岁安刚洗过手出来,一抬头,就撞进了沈寂白沉郁的目光里。 他倚着墙站立,显然是跟出来等她的。 钟岁安面上不动声色,心里却开始盘算,怎么才能把这尊神给哄好。 她磨磨蹭蹭地靠近,仰头看他。 “好巧啊,你怎么也在这?没想到你不仅会打网球,还会骑马。” 沈寂白没有接她的话,只是上前一步,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。 “这就是你的急事?” 这记直球打的钟岁安措手不及。 完了,这关是肯定躲不过去了。 她深吸一口气,只能耐心性子解释。 “这是周夫人交代的,之前我拒绝好几次了,不好再推脱。何况我不是说了,明天就去找你?” 眼见周围私下无人,她伸手,用指尖勾了勾他垂在身侧的手。 沈寂白的手指动了动,没有躲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