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九章 情牢-《左相你夫人是画触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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麓州刺史府,一灯如豆。
晚来夜风急,屋里放了个小小的炭盆,又开了窗通风透气,怕伤了炭毒。只是此时风大,恐寒气袭体,便拢了拢留了个小缝。
做好这样温柔妥帖的举动,傅尧往床边走去,看到杨听海那不识趣的手仍旧搭在唐思汝细瘦玲珑的腕子上,不禁脸色一沉,“你握够了没?”
杨听海可不敢惹他,他可是亲眼见了这段日子傅尧是如何的疯魔的,对自己狠到不眠不休不吃不喝,对别人更是把人当畜生使,朱雀卫一水儿的年轻力壮小伙子,硬是脸上顶着硕大的黑眼圈。
他惭然收回了手,整理自己的腕枕药匣,“唐小姐没什么事,只是肺里进了些烟气,明日里吃些羊酪清清肺就好。”
傅尧这才放心下来,坐在床边看着唐思汝不说话。
唐思汝被他看得浑身上下不对劲,“我又不会凭空消失,你用得着这么盯着我吗?”
闻言傅尧便垂了眼睫,手里握着唐思汝刚才把脉的手,一言不发。
哦……自己还真失踪过,唐思汝有些理亏,想到见到傅尧之时,他好像失了魂魄一般的痴狂偏执,就觉得心里一阵沉甸甸的。
他是个冷泉一样人,至清至透,从流飘荡,任意东西,怎么就变成冰了呢?抽去冷泉三魂七魄,它就成了九天之下飞流直下三千尺,落到人间的弱水。
鸿毛不浮,生者不渡。
如今它的心回来了,它又可以当原来太白壶的一壶酒,作飞天镜下的一段华绸。
“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”唐思汝缩在被子里,只露出一张不大的脸蛋,讨好的笑了笑。
“我……”傅尧启唇,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。“执手相看泪眼, 竟无语凝噎。”曾笑古人癫,原来沦落到自己,也是一般无二,笑不得旁人矫情。
唐思汝知道他脸皮薄,这样的闺房贴心话还是留给自己说吧,毕竟那边还杵着一个碍手碍脚的杨听海大夫。
于是她清清嗓子,对着傅尧说道,“你觉不觉得,屋子里多了点多余的东西。”
傅尧起初不解其意,随后了然一笑,偷眼瞥了一眼杨听海。
杨听海:很好,我没有面子的!
他冷哼拂袖而去,坚决不让这酸臭的恋爱味道沾染高洁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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